曲水

【梦间集】归来·续 工部琴x无剑

*我流无剑
*bg向注意
*ooc有
*小学生文笔
摸鱼第二弹，续篇又名“我喜欢的人总是文绉绉的我又听不懂该怎么办”。

许是来的路上吹了凉风，才到客栈的第二天，工部琴就不小心染上了风寒，看他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红润的脸色又变得苍白，我懊悔自己没有将他照顾好，主动担起了为他熬药的任务。
客栈的老板娘不过双十年华，为人热情好客，我借用客栈的小厨房熬药，几番交流便和老板娘熟络了起来，也由此了解到了再过几日就是襄阳城最盛大的庙会。
“我看姑娘是和姑娘的夫君一同来的，又是外地人，不如趁着此次机会和姑娘的夫君去逛逛？”老板娘如是说。
我谢过老板娘的好意，一边滤尽药渣，一边摇头否认:“老板娘误会了，我与那人并非夫妻。”
老板娘很是惊讶的样子，她道:“原来是这样，我看姑娘和那男子很般配，就以为是夫妻了，希望姑娘不要介意。”
我摆手示意她不必如此，端起盛满了汤药的碗往客房走去，只是我还未接近房门，极力压低的咳嗽声便房间里传来。
我在门前站定，空出左手敲了几下门。
“请进。”
我推开门，工部靠坐在床上，听见推门的声音，便向我望了过来。
“工部，来，喝药了。”我扯出一个微笑，几步走至他床前，将手中药碗递给了他。
我看他面色不改地喝下一整碗汤药，有些吃惊。那药在熬煮的时候我曾偷尝了一点，一股难以言说的苦涩味瞬间盈满了整个口腔，好一会儿才散去，以至于我不得不去附近的店里买了蜜饯来冲淡嘴里的苦味。
工部喝完药，又咳了几声，将空碗放在几上，他皱着眉，似乎也不喜欢这药的味道。
我拿出油纸包，解开绳结递与他，他先是疑惑我给他什么东西，待看清里头是蜜饯之后，无奈地抬头看着我:“为何要给我？”
“虽然说良药苦口，但是这个药实在是太苦了，我怕工部你受不了。”我替他摊开油纸，从中拣了颗蜜枣塞进他嘴里，工部也只好慢慢地嚼着，咽下之后才道:“我常年与药为伴，早已习惯了。”
“就是因为你身体不好，我才这么担心啊。”我在床边坐下，给他掖了掖被子，“如今入冬，好不容易养得好了些的身子又不行了，这风寒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，我听老板娘说过几日就是庙会了，真想带你去看看……”
“你不必如此担心。”他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，拍了拍我的肩，“一直闷在这屋里实在无趣，无剑，麻烦你将我的大氅和琴拿来，我抚琴与你听罢。”
我忙将他的大氅和琴拿来，见他披上衣物，两手拨弦，奏起了曲子。
曲至结尾，我感慨道:“有幸听到工部的琴曲，我此生无憾了，此情此景，倒是让我想到‘高山流水’这个典故。”
工部琴但笑不语，只是垂眸抚琴，待到一曲终了，才抬头笑盈盈地看着我道:“高山流水尚不合适，‘琴瑟和鸣’如何？”
我正准备喝一口茶，手一抖，茶杯摔到了地上，碎成了几片。
琴琴琴……琴瑟和鸣？！
我正在组织语言，工部琴却转移了话题:“你方才所说的庙会，主人在世时我曾去过，如今不知可有从前那般热闹。”
“庙、庙会定然是十分热闹……只不过是风俗可能和从前相比会有些不同。”
“总归是襄阳。”他道。
我只当他那句话是无心之言，便舒了一口气，抛在脑后:“工部你先好好休息，庙会的事之后再说。”
我端起空碗，正欲起身，工部拉住我的手，问道:“无剑，你可知‘于以求之？于林之下。’的下一句？”
“……不知”
他笑着摇头:“也罢，有一日你自会明白——”
“这句诗的下一句，是‘执子之手，与子偕老’。”